陈培明牧师

陈培明牧师
我只间中拖着她一只小小的手,而她则常常抽着一袋袋的餸菜……
刊登日期: 2017-11-04
星期二的晚上,在播道总会开会完毕之后,经已晚上七时了。于是便与一众澳门的教牧及宣教士吃晚饭,不经不觉,吃完晚饭时经已是八时了。不知何故,吃晚餐时便想起久已没有拍拖的娇妻,于是便在晚饭时致电约她拍拖。

经过一日忙碌事奉到「没电」,年龄又接近60岁的我,在晚上八时半左右,又在繁忙的尖沙咀弥敦道拍拖,是别有一番滋味的。结果,就是拍拖浪漫的感觉完全消失于无形。之后,娇妻提议步行去红磡火车站搭车,我心里想:「What? 一个『攰到半死』的人又怎可以从尖沙咀步行到红磡呢?何不搭9号巴士呢?」但这要求既然由娇妻提出,于是便鼓起行狮子山的勇气,与她一起步行去红磡。

来到红磡火车站,本以为可以乘搭我所喜欢的巴士,谁知娇妻又提议坐火车(港铁)。我几经提出充份的理据后,结果仍是一样,最终还是顺服于微声又温柔的话 ─「都是搭火车快些。」「没计」,英雄难过美人关。

我们在旺角下车,之后娇妻再说:「不如由旺角行路回家好吗?」这时的我,无法接受这个极刑,于是从「没电至半死」的情况,再急剧下滑,马上变成一具已死的活彊尸。由于娇妻以温柔的语气提议步行回家,这表达足以比剑更锋更利,于是这个体格强壮的我,便顿时间充满了行钓鱼翁(香港第二难行的山)的壮志,向高处行的心情,与娇妻一起步行回家。

但谁知在回家途中,她突然想起要买苹果和橙。心想不妙,因为买不是问题,要一个「攰到要死」的人拿这些水果回家才是问题。今次死定了,死定了,但又不能抗拒,于是拖着这个「攰」到经已魂不附体的躯壳,进入超级市场,实行採购苹果和橙的大行动。

到了抽起这些橙和苹果回家之际,心里的怨气便由口中释放出来 …… 「哗,咁重!」

娇妻温柔地说:「其实我每天都是这样把你需要吃的苹果和喜欢吃的橙抽回家。」听罢后十分惭愧,因我想起先人一句话:「我只间中拖着她一只小小的手,而她则常常抽着一袋袋的餸菜。」我真的不知何故,突然之间发挥了史无前例的能量,发现自己经已充满了行蚺蛇尖(香港第一难行的山)体能和爆炸力,欢欢喜喜地抽着这苹果和橙回家。

娇妻,只要你一开口,我就是「攰到死了」,也要復活过来,为妳抽餸菜,为妳抽橙和苹果。